忽然想起大约一年前,我们在大理喜洲镇第一次路过「田珈琲」那个夜晚:融融灯火下,三五好友围坐喝茶,整条街歇业后的生动仿佛凝聚其间,令人羡慕又感动。这可能就是理想中的“小镇会客室”吧。只是不曾想,几个月后,自己成了夜晚围坐在台前喝茶的人们中的一员。
小镇会客室。
“竹下房栊静”——几张胶片拍的「田珈琲」。从「田珈琲」室内望出去。咖啡馆一角。喜洲扎染风格的暖帘很动人。挑杯子环节彰显仪式感。吧台灯和谐融入环境。D君在冲咖啡。「田珈琲」和其它咖啡馆的差别在于吧台。虽说很多咖啡馆有吧台,但这里是以吧台为核心的。这张旧砖瓦和老门板撑起的台子汇集了这里大部分的魅力。如果超过两位顾客一同前来,坐在吧台的几率就小多了。于是,台前坐的更多是散客,浑身写满故事的散客。我们在这张吧台旁认识了很多人,我们在这里聊过的天比在北京半年聊过的还多。Gary和Vivian都是不善社交的人,来到旅游区自然也很少与人交流。在「田珈琲」则不然,隔三尺台面相视一坐,内心的戒备便减去三分。咖啡师D君又是温雅健谈的人,热情起来谁都挡不住。“第一次来是客人,再来就是朋友了。”时隔半年再到喜洲,蓝花楹开得正旺。刚到「田珈琲」,D君就要请我们吃晚餐。席间见到了之前未曾谋面却存在于我们听来的故事中的“老友们”。来自五湖四海的传奇人物们聚在喜洲,诉说着新的喜洲故事。“我自己冲吧。”——终于,Gary和D君交换了位置。
那天上午,D君身体不适,但还是早早开了门。
Gary决定自己冲一杯,拿起了那支看过无数次的M47手摇磨豆机。“原来坐在吧台里面看外面是这种感觉啊。”
虽然在这里喝过无数杯咖啡,但扇形滤杯和Kalita的手冲壶都是初次体验,整个过程算不上轻车熟路。最终的冲煮倒没有失手,一大半功劳该归于新鲜烘焙的咖啡豆。如喜洲多数咖啡馆,喝咖啡的客人们分为两类:“游客”和“朋友”。我们显然已经被划分到“朋友”那一拨。
在「田珈琲」的那几日,我们把之前没喝过的饮品几乎尝了个遍:煮奶茶、冰冲,甚至威士忌,还体验了一把用茶筅打抹茶。D君时不时掏出个点心或水果大家一起分享。
社交恐惧症患者在这里会得到治愈,因为这里引人入胜的故事太多,大家不得不去倾听,而倾听是表达的开始。
又一日晚上店休后来店里,D君在二楼烘豆子,本地人杨哥在一楼招待我们和新认识的朋友们一起喝茶,大家聊杨哥做葫芦的故事,聊多年前的唱片,聊运势......恍惚间,思绪又回到了第一次路过「田珈琲」门前的那个晚上。
「田珈琲」的朋友们都好有趣,也许我们也是因为有趣才成了「田珈琲」的朋友。可惜,我们又一次和这家店的创始人陶兴擦肩而过,两次来喜洲加起来半个月都没遇见这位传说中的陶老板,有些许遗憾。「田珈琲」店里的杯子,老客们都熟,有日本的舶来品,也有本地柴烧。D君解释了下规律:白墙木架子上的最便宜,泥土色墙洞里的要贵一些,钢琴上摆着的是最高档的。陶老板不止一次去「猫猫石窑」监督烧制,合作的杯子上,有浅浅的“田”字印记。我们挑了两只。在喜洲用过好多次的杯子目前在北京的家里,继续作为我们日常喝咖啡的杯子。小啜一口,舌尖满是苍山的云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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