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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好像是个晴天,
但我的头顶被蒙了一层黑布。
灰蒙蒙的,无法遏制的落寞突然降临。
刺耳尖锐的闹铃声响起,我想去关掉它,奈何我的手臂像绑了千斤石一般,粘在了床单上,尝试了大概几秒钟后,我果断放弃挣扎。
我呆呆地望着出租屋泛*且有裂痕的天花板。
屋外,天亮了,可屋内似乎又是漆黑一片。
从头到脚充斥着疲倦,我似乎是一夜无眠,又似乎是从噩梦中醒来。
终于,令人讨厌的闹铃声停了,屋里很静,我能感受到自己加快的心率,沉重的呼吸,以及疼得快要炸掉的头。
厌烦透了,人为什么要有这多余的呼吸、心跳。
人为什么要活着?为什么要创造人这个物种?
好像很快,又好像很慢,刺耳尖锐的闹铃声又响了。
我想起床,可是我动弹不了。我的身体僵硬而疲惫,完全不受控制。我发了一会呆,叹了几声气。
……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连基本的工作都无法完成了,我真是个废物。
我看向窗外,如果我从这里跳下去,那么是不是一切都能解脱了?
上面是一段来自抑郁症患者的第一人称叙述。
如果你未曾得过抑郁症,你可能很难想象,抑郁发作时那种无法描述又具体的痛苦,和身体被世界剥离的感觉。
“心脏疼,头疼,严重的时候疼到呼吸都困难、缺氧,但是做了检查又没有生理上的问题,没有办法制止。”
他们可能正在承受这样的痛苦,但并不一定能让你看出来,或者,他们自己已经躲了起来。
“你就像是被放在了一个玻璃罩子里面,我们看到你笑、打招呼、出门逛街、吃饭、手挽手一起走,可是就是觉得你不在我旁边,像个空壳子。”一位母亲对她患抑郁症的女儿如此说。
绘:冷洛(via
荒唐调《白日夜游》)
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有些被忽略的言行里,甚至出现了“微笑抑郁”这种非典型的抑郁表现形式,他们在别人面前表现得很开心,但在微笑和乐观的背后,却充满了无价值、残缺和绝望感。
年,医院*悦勤教授等在《柳叶刀》发表的中国精神卫生调查(CMHS)的患病率数据显示,在中国,抑郁症发病率达到.1%。抑郁症的终生患病率(在一生当中得过抑郁症的患者所占总人口比率)为6.8%,1个月患病率(1个月内得过抑郁症的患者所占总人口比率)为3.6%。照此计算,超过万中国人一生当中得过抑郁症。
但事实上,接受了有效治疗的患者不足一半。
因公众对精神疾患普遍存在偏见与污名现象(含自我污名),哪怕是在一线城市上海,也只有41.6%的人能正确识别出抑郁症。
大量患者直到变成重症后,自己和家人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最终酿成悲剧。
战战兢兢隐藏自己的抑郁患者,可能就是我们的至亲好友,甚至我们自己。
我懒,不想出门,是抑郁吗?
有戏言称,焦虑抑郁不分家
终于到了休息日。什么都不干都觉得累,话都懒得说,字也懒得打。答应好的聚会突然不想去了,只想赖在床上抠手机,饿了吃困了睡,无忧无虑没有束缚……连出门拿快递都不想在外面多待几秒。这只是正常的懒,谁都有惰性。多数人的懒惰,大多是一种行为习惯。这种懒惰通常是有选择性的。大多是不愿去做那些费心、费力又吃苦的事情,或者不愿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而对于自己喜欢的事情则乐此不疲。抑郁症患者的懒惰则没有选择性,而是有普遍性,即无差别地不愿做任何事情。一些严重的抑郁症患者,几乎不能做任何事,包括吃饭、如厕等日常活动……即使以前喜欢的事情,也引不起患者的兴趣。患者往往感觉行动不起来,或力不从心,或一拖再拖。有的患者即使打起精神去做,也体验不到以往快乐的感觉。所以,很多抑郁症患者并非真正的懒惰,而是其行为被抑郁情绪抑制了,看起来显得懒惰而已。患者处于抑郁状态后,只会从不懒到懒,或者从懒到更懒——就像从平地进入低谷一样,前后有一个落差。抑郁症有很多种病因可能,包括遗传基因易感性因素(多基因遗传疾病)、脑的器质性和功能性变化、体内生化系统(例如激素、神经递质等)的不平衡、生活压力事件、性格缺陷、药物以及药物滥用问题等。通常这些因素中的一部分或几部分的共同作用导致了抑郁症。当然,也有很多抑郁症患者是无故发病的。青少年抑郁症的表现形式在非专业人士眼里,与思想品德、个性、人格问题相混淆,但对专科医生来说,这些症状恰恰是青少年抑郁症的特异性表现。很多家长难以理解——他们认为,孩子就是变懒了、好逸恶劳、逃避学习、“玻璃心”、“无病呻吟”。这样的看法,对患者不仅极其不公平,还会把他推进更深的深渊。处于抑郁状态的孩子不是懒,只是在别人不知道的世界里遭受着折磨,并且很多患者不敢告诉家人,“怕给身边人添麻烦”。如果你一直不想出门达一周以上,不想理人,心情低落,经常想哭。兴趣下降,没有喜欢的事情,思考困难,不能集中注意力,对生活失去希望,甚至想自害、轻生,你或许要警惕抑郁症。请一定想办法咨询专业医生,拿上医保卡,到精神科挂个号,很便宜的不必有压力,也不用害羞,医生会对你的情况负责且对别人保密。如果你不想出门,不想社交,不敢到人多的地方,与人说话就脸红,不敢对视,一到人多拥挤的地方就浑身紧张冒冷汗,极度不自在,坐立不安,头脑一片空白,注意力不能集中,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但呆在家中就放松很多。久而久之,经常有逃避行为,变得不爱出门,避免与人打交道,虽然心中想与人交流但做不到,这可能是社交恐惧症。社交恐惧症属于焦虑症的一种,主要发生于青少年和成年早期,我国焦虑症的患病率高达7.6%。?绘:HelloU
TheAwkwardYeti但这只是“焦虑障碍”的冰山一角。成年人中常见的病理性焦虑包括:广泛性焦虑障碍、恐惧症、社交焦虑症、广场恐惧症、特殊恐惧症、惊恐障碍。所谓的病理性焦虑包括这些特点:无明确致焦虑因素,致焦虑因素和反应不相称,程度严重,持续时间过长。有戏言称,焦虑抑郁不分家。实际上,焦虑和抑郁虽是两种疾病,但很多人同时受到两者的困扰。流行病学调查显示,60%~70%的抑郁症患者有焦虑障碍,而约一半的慢性焦虑者也有明显的抑郁症临床症状。两者的重叠使得病程拖长,并可能损害患者的工作能力和人际关系,且增加他们的自杀风险。抑郁中,不为人知的痛苦与绝望
“我跳下去的时候,你们能不能赶快把我盖住,别吓到我家人?”
*若你处于深度负面情绪,请谨慎观看*来自自身的痛苦“人生没有任何乐趣,只有痛苦。”作家安德鲁·所罗门的一段描述:“人类文字中对于抑郁的崩溃阶段描述并不多,处于那个阶段的人几乎全无理智,但他们却又需要尊严,一般人往往缺乏对他人痛苦的尊重。无论怎样,那种痛苦都是真实存在的,尤其是当你陷入抑郁的时候。”除了抑郁症患者,没有人可以真正了解抑郁带来的痛苦和绝望。你可以想象,虽然身上没有伤,但是痛苦却切切实实地烙在感官上的状态。“自制力像脑子里的一个开关,我的开关已经坏了。”有人会在上课时突然哭出来,也有人会在上班时疯狂地用头撞墙——只要还在能够忍耐的范围内,就感受不到疼痛。感知被关闭了,不开心被放大了。即便入睡也仍然感到不安。经常做梦,梦境被暴力、血腥和*怪的元素围绕着,醒来之后头痛欲裂。“当你意识到快乐的那一刻,就是它开始消逝的时候。”很多人对抑郁症的看法是,抑郁无非是人对于生活感到失望和悲伤,就像是生活中的一些不顺心的小事,比如:工作压力逼退发际线,爱情举步维艰……但事实上,抑郁症是即使所有的事情都很顺利,你依然可以感觉到这种悲伤。就像身处漩涡,被巨大的阴影笼罩。在精神遭受如此的长期折磨下,厌世情绪也随之而来:“如果有一个按钮按下去,可以让我消失掉,不再有任何感受,爱我的人都能把我忘记,不给任何人留下难过与悲伤,我会毫不犹豫地按下去,即使我的确爱着家人、朋友、爱人。我只是,讨厌活着这件事情而已。”接下来,患者的接纳度和耐受度会跟着降低,整个人从内到外都呈现出一种被“压缩”“封闭”的状态,也就对应了“抑”和“郁”二字的含义。“没有任何原因的沮丧、哭泣、猜忌,觉得没有人爱我,世界上只有我自己跟我在一块儿。”除了情绪低落、思维阻滞之外,很多人往往会浑身乏力,肢体僵硬,呼吸急促、心跳过速、头晕目眩、各种疼痛……身体也慢慢不堪负荷。“做噩梦了,醒不过来,有时候梦里都是现实,醒来后很恍惚,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醒了,但真正要起床的时候睡眠又像沼泽一样,要付出搏斗一样的努力才能睁开眼睛。”这些感觉,不是只出现一分钟、一小时或一天,而是以月甚至年为单位持续着的。财新传媒的张进在他自己的抑郁症笔记《渡过》一书中回忆道:“我还记得,那时我四肢僵硬地躺在床上哭泣,因为太害怕而无法起来洗澡,但同时,心里又知道洗澡其实没什么可害怕的。我在心里复述着一连串动作:起身,然后把脚放到地上,站起来,走到浴室,打开浴室门,走到浴缸旁边,打开水龙头,站到水下,用肥皂抹身体,冲洗干净,站出来,擦干,走回床边。1个步骤,对我来说就像经历耶稣的艰险历程一样困难。我用全身的力气坐起来,转身,把脚放到地上,但是之后觉得万念俱灰,害怕得又转过身躺回床上,但脚却还在地上。然后我又开始哭泣,不仅因为我没办法完成日常生活中最简单的事,而且还因为这样让我觉得自己愚蠢无比。”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开心一点,出去走走,对于他们来说可能难于登天;一个无心的玩笑,一个小小的分歧,甚至一个简单的事务,一个阴沉的天气,都有可能成为万劫不复的导火索。就像英国前首相丘吉尔如此说的:“心中的抑郁就像只黑狗,一有机会就咬住我不放。”是的,他也是一名抑郁症患者。来自他人的折磨“凭什么奇怪的动物被保护被喜爱,奇怪的人类反而被远离被讨厌?凭什么?”除了来自心灵深处的折磨,和身体上的痛苦,还可能有更加糟糕的事情:说出这些话的不仅是陌生人,还有抑郁症患者最亲近的家人和朋友。“最令当时的我痛苦的,是家人对于这个病的不理解,和我自己的病耻感。其实对于心理上的疾病,大部分年纪较大的人就会有这种病耻感,估计他们觉得和精神病扯上关系是件不好的事情。但这并不代表他们不爱我,不关心我。?”“对于患上了抑郁症的人来说,感知爱的能力也消失了。任何人的一个眼神或一句话都会被解读出很多种不好的敌对意思,尤其是身边同事亲人朋友。所以大部分抑郁症患者容易突然生气和哭泣。”当面对别人的偏见时,那些话在抑郁症患者听起来就像是——不会游泳的我溺水了,岸上的人却都在对我大喊:“撑住啊!用嘴呼吸啊!傻x!”劝是没有用的。劝一个抑郁症患者“别多想”,就好像告诉一个烫伤了皮肤的人“你别觉得疼”一样徒劳。相信对抑郁症持有偏见的人,并不在少数。正是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偏见,很多抑郁状态的人,不能被理解,或者恐慌自责、不敢求助,正在经历着常人难以想象的无助和痛苦。即使有人的身心状态还没有发展到“症”的阶段,但这样的大众认知环境,恐怕真的会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还有一部分患上抑郁症的人,会被大家评价为无私、善良、好脾气、认真负责、完美主义、乐于助人等等。仿佛这个病,也挺喜欢跟我们眼里的“好人”过不去。这就是前文提到的“微笑抑郁”。这种现象来自抑郁症本身那个令人讨厌的特点——抑郁症更多的是一种内心的体验,从外在很难判断一个人是否患有抑郁症。他们假装自己过得很好,假装把自己放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地方,但是内心的荒凉却只有自己知道。但是,当周围的一切褪去,他们往往又要承受更加沉重的负担,更加难以释怀的情感。这些“好人”劳心费力了半天,也许总是在成全别人、顾及别人、照亮别人,恰恰忽略了自己,不停地燃烧着自己。或者,这些“好人”在不停让自己坚持和维护着一大堆高标准、严要求的东西,不管这些东西是不是真有什么确切的意义。但别忘了,不管是对自己严格要求,还是对别人认真负责重感情,都需要先有个身心健康的状态,让足够的能量去支持你完成这些事情。当你吃不好饭、睡不好觉、心神不宁、百病缠身之时,再去强迫自己追寻什么奉献他人或者实现自我价值之类的东西,恐怕就又变成了本末倒置。“心病还需心药医,但每个人的「心药」都不同,它只能靠你自己去找到。”面对同样的事情,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理解以及不同的应对,易抑郁的人群,相对更为敏感,更难抗压、更在意别人的言语、更会情绪自攻。这导致他们在平日里更易处于一种自我高压的状态下,不能放松。然后经历量变到质变,让体内调整压力的开关按钮处于一种失控或者是高疲劳状态,从而容易将一些心理疾病转换成生理疾病。我们和身边抑郁症患者的距离究竟有多远?从一个抑郁症患者的角度看,最亲密的朋友会去理解自己,陌生人知道自己的抑郁症也无所谓。他们最不想被身边关系一般的人知道,尤其是那些躲不开的同事同学和普通朋友。因为那些议论会一直萦绕在耳边:“你干吗想那么多”“没必要”“会自杀吗”“你的事情解决了就好了”。但,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被解决的,也不是所有“想太多”都是可以被控制的。最终,他们的情绪被当成小孩子的无理取闹,没有被当作一种疾病加以重视,同龄人不理解,父母更不理解。他们常常感到孤独,即便和最亲密的人接触,他们也敏感地保持着微妙的距离。有患者在崩溃边缘时对心理我依然打心底里觉得,没有一个人愿意去接受那种负能量,也没有义务接受我的压力,所以我不愿意把负面情绪带给别人。《我很好》抑郁症是“温柔”的疾病?可别再乱贴标签了
温柔这个词跟抑郁症没有半毛钱关系
很多时候,抑郁症患者会对“抑郁症”这三个字感到不满——没说几句话,5分钟的时间,医生就用这三个字概括了他所有的痛苦。徐凯文(精神科医生,北大临床心理学博士,副教授)认为,仅仅从现象层面进行描述而发明的医学标签本身就是粗暴的。“人类对自己的精神世界,心理世界的认识还是很不足的。无论精神科医生,还是心理学家,都不应该停留在只是简单地贴上抑郁症的标签。”“世界上有几百种精神疾病,有一些是有明确原因的,比如梅*、吸*导致的精神症状,治好了梅*,相应的症状就会消失;还有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一个人经历地震、战争,经历了生死,受到了惊吓,经历了丧失的痛苦与创伤,这些都是明确病因的。但抑郁症的诊断,只在症状层面有相似性,它是一种现象的描述,不同的抑郁症患者在实际发病机理有很大的不同,跟生物、社会、经济、文化都可能有关系。”很多专业的心理治疗师,从来不会称对方为抑郁症患者,而是“抑郁的人”。这背后有一个很好的理由就是,他们认为人不该被精神疾病所定义,也不希望对方总是在意这个标签。治疗师们也希望,“抑郁的人们”永远不要改变看待自己的方式,不要让抑郁阻止任何人去做喜欢的事情或者成就自己。还有太多媒体,仍用不当的方式在宣传“抑郁症是一个很温柔的疾病,我希望你们去了解它理解它,关爱抑郁症患者群体。”网络上很多媒体和作者,在用类似上面这样的句式,把抑郁症当成情感话题在宣传:请关爱抑郁症群体。实际上,社会文化水平在提高,当代青年受教育程度也越来越高,现代人对于抑郁症患者的接纳程度也会越来越高。但是,上述宣传方式却可能造成很差的社会影响:1.这可能会让读者产生逆反情绪——你让我们了解这个了解那个,最后什么都没有了解到。.这种美化的方式也回避了抑郁症最重要的本质——它是一个疾病。大众无法从“温柔”这种比喻中理解,为什么抑郁症是一个疾病。3.这甚至会让一部分不懂事的人以得了抑郁症为荣,认为自己是“很酷的”、“有故事的”。有些作者或许会出来反驳:我这么说是因为,抑郁症患者往往只伤害自己,而不伤害他人。别开玩笑了,别的大多数疾病就不是这样吗?以情绪式强加标签的宣传,反倒把抑郁症患者拉入了更难解的困局。这导致很多抑郁症患者自己都不懂:为什么我得了这个病,为什么我会这样,这是一个疾病?是因为我太温柔了吗?如果你真的跟抑郁症“相处”过,你就会知道,温柔这个词和抑郁症没有半毛钱关系。患者本身就要面对极其痛苦的精神状态和身体症状,他们身边的人也要消耗更多的温柔与耐心来对待患者。抑郁症不该被美化。抑郁症患者最重要的诉求之一就是:请所有人都把抑郁症当成一个疾病。如果一定要把抑郁症与温柔这两个词关联,那只能说:抑郁症是需要学会对自己温柔的疾病,需要学会温柔地接纳自己,愿意去接纳自己患病的事实,愿意遵医嘱吃药治疗,努力摆脱这个疾病的困扰。人大代表建议将抑郁症纳入医保
提高医保报销比例、把心理咨询纳入医保、将社区心理健康服务纳入*府购买服务内容……
目前,抑郁症已成为人类第二大杀手,我国疾病负担的第二大疾病。对此,全国人大代表、民进广东省委会副主委、广州市*协副主席、民进广州市委会主委、广州大学副校长李小琴建议,建立**领导、部门协同、社会参与的工作机制,由各地卫生健康部门牵头搭建社会心理服务平台,加强重点人群心理健康服务,探索建立社会心理服务疏导和危机干预有效模式。首先,抑郁症知识普及性不足,“污名化”严重,社会对抑郁症的偏见和歧视有增无减。研究发现,早发现早治疗,超过70%的精神疾病患者可以治愈。但目前抑郁症的教育和普及还是比较落后,群众普遍缺乏防治知识和主动就医意识。第二,抑郁症患者底数不清,精神卫生流行病学调查亟待开展。各地尚未能定期开展精神卫生流行病学调查,尤其是缺乏抑郁症专项流调,抑郁症患者底数和患病负担亟需开展调查。第三,抑郁症干预治疗可及性不足,重点人群干预有待加强。目前,抑郁症尚未纳入医保门诊慢性病病种,心理咨询更未能进入医保范围。以广州为例,在实际治疗中,医院心理咨询收费标准为元/40分钟,私立门诊收费更为高昂。第四,心理服务人才不足,人才保障措施有待完善。医院医师对抑郁症的识别率较低,校园、社区等免费心理服务质量参差不齐,即便筛查出患者也未能跟踪和开展相关治疗。医院(医院)院长、抑郁症治疗中心主任王刚称:“中国抑郁症的主要问题是诊断和治疗不充分。为抑郁症设置单独的科室,是近10来年中国精神医学的一大进步。越来越多的人认识到抑郁症治疗的社会需求是很大的。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