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敖的女人”的系列文章,萧陶已经发了四篇,这是第五篇。在前四篇里,萧陶一共说了十三位女主角,她们是罗君若、咪咪、Rosa、王尚勤、刘秀嫚、谷莺、吴海蒂、阿贞、蒋芸、小蕾、李明瑾、贺台英和刘会云。这一篇,萧陶本来要说三位,因为篇幅过长,有一位被挪到里了。至于是谁,这里先卖个关子。下面萧陶就来说说这一篇的另外两位女主角:
14、胡茵梦
胡茵梦是李敖的前妻。他俩的恩怨情仇,早就广为人知。与其重复别人的话,拾人牙慧,倒不如以问答的形式说说萧陶对很多人特别关心的三个问题的了解和看法。
一,胡茵梦和李敖,到底谁追的谁?
李敖生前多次说过,胡茵梦是大明星,他不敢追她。换句话说,是胡茵梦倒追的李敖。到底是不是这回事,也要听听胡茵梦是怎么说的。好在胡茵梦出了一本自传,说过这方面的事。
年9月15日,李敖带着刘会云去萧孟能家聚餐。李敖到了之后,萧孟能给胡茵梦打电话,很快胡茵梦就来到萧家,一起来的还有她的母亲璩诗方。璩诗方一家原来也住在台中,她丈夫胡赓年跟李敖的父亲李鼎彝曾是台中市一中的同事。见面后,李敖按老礼向璩诗方鞠了一个九十度的大躬。璩诗方本来对李敖就有好感,见李敖如此的谦卑,就更喜欢李敖了。
胡茵梦之所以赶过去见李敖,是因为她看过李敖的新书《独白下的传统》,有话要对李敖说。胡茵梦是“中影”的演员。虽然上面明令不许捧李敖,但她依然我行我素,力挺李敖。她写过一篇文章《特立独行的李敖》,刊登在《工商日报》上。胡茵梦是台湾“第一大美女”。对于李敖而言,胡茵梦就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人物。既然她送上门来,哪有不要的道理?
在萧孟能家里,他俩没聊够。没过几天,李敖就约胡茵梦去咖啡馆喝咖啡,胡茵梦二话没说,欣然前往。不过,这回她没让她母亲跟着。喝完咖啡,李敖又邀请胡茵梦去看他的藏书。在李敖的寓所里,李敖不仅以“咬嘴唇”的方式亲吻了胡茵梦,而且干了那件他最想干的事。胡茵梦在自传里回忆说,李敖卧房的天花板贴了一整面的镜子,让她想起《花花公子》的老板海夫纳。从这一刻起,他俩的关系发生了质变。
至于谁追的谁,从胡茵梦的叙述看,李敖的说法显然有抬高自己之嫌。不过,初次见面的确是胡茵梦要求的。用现在的话说,她那时是李敖的粉丝。
二,他俩为何要分手?
要萧陶说,如果胡茵梦不是大明星,李敖压根就不会跟她结婚,因为李敖认为感情专一是错误的,他更愿意朝三暮四。后来,别人问他这辈子交过多少个女孩子,他的回答是“从宽录取,不计其数”。
结婚之前,胡茵梦就已经和李敖同居了。在那个年代,只同居不结婚,胡茵梦做不到。但两人经常吵架,互不相让,胡茵梦多次跑回娘家。胡茵梦预感到自己跟李敖不可能白头偕老,婚后不久,就去找林云大师求教。林云曾在北京雍和宫学过密宗黑教。去台后,他又拜师修行,成为台中首屈一指的宗教大师。林云告诉胡茵梦:“你跟李敖最多五年。想要更久,回去在床的四个脚下面各放一个铜钱。”胡茵梦深信不疑,一回去就按林云的吩咐做,结果被李敖大骂一顿。李敖瞧不起林云,认为他是妖僧。
胡茵梦迷信巫术巫医,李敖只信科学。胡茵梦一直过的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李敖14岁后常常为钱而发愁。他俩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要能过到一块去那才叫奇怪,只是谁都没料到分手的那一天会来得如此之快。这段婚姻只有短短的天。至于原因,离婚后,他俩相互揭对方的短。胡茵梦说李敖有“绿帽恐惧症”,有洁癖,神经过敏,有妄想症;李敖说胡茵梦就是个“没常识的蠢蛋”,无法容忍她在家光脚丫,脚底是灰黑的,上大号有异味等等。其实,这些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最先要离婚的不是李敖,而是胡茵梦。胡茵梦之所以要离婚,应该是受她母亲的蛊惑,但李敖一直没答应,还威胁说要拖胡茵梦一辈子。叫人颇感意外的是李敖很快就改变了主意,答应无条件离婚。之所以变得这么快,当然事出有因。
文星书店被勒令停业后,萧孟能去南美躲债。他全权委托李敖照看他的财产。半年后,萧孟能回到台湾。他发现他所住的花园新城的房子已被退租,家里的东西,包括字画古董全都不见了,天母静庐被过户到胡茵梦名下,水晶大厦的房子则被法院拍卖了。于是,萧孟能开始向李敖追讨财物,两人因此而反目为仇。
胡茵梦瞒着李敖将天母静庐过户给了萧孟能。她又为萧孟能出庭作证,让李敖输掉官司。李敖怒斥胡茵梦做伪证,更指幕后黑手就是国民党,甚至点了国民党某位要员的大名。李敖认为胡茵梦已经成为国民党的一颗棋子。他与国民党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当然不能再做胡茵梦的丈夫。
于是,李敖约胡茵梦去电影导演刘维斌家签离婚协议。李敖在电话里说没有条件,可还是提出了一个条件。他要胡茵梦把她的私章和户口簿交给他,胡茵梦当然不肯答应。谈了一宿,也没谈拢。
年8月26日,萧孟能召开记者会,公布李敖侵占他财产的真相。两天后,李敖也召开记者会,针锋相对,予以还击。李敖还散发了书面声明,说明他与胡茵梦婚姻的现状。当天下午,在律师的陪同下,李敖来到胡茵梦的娘家,与胡茵梦签下离婚协议。不过,李敖告诉胡茵梦:“你已经触犯了伪造文书罪”。后来,他还真就把胡茵梦告上了法庭。这是后话,这里按下不表。
有人问,如果胡茵梦没有站在萧孟能那一边,她跟李敖的婚姻是不是还可以维持下去?从李敖的表态看,答案应该是肯定的。如此说来,胡茵梦“站错队”才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三,李敖为何痛恨胡茵梦的母亲璩诗方?
胡茵梦的母亲璩诗方原本也是李敖的粉丝。她曾说过这样的话:“全台湾岛唯一配得上我女儿的男人只有李敖”,可后来她又极力反对胡茵梦嫁给李敖。之所以变挂,还得从刘会云说起。
说了,为了支走刘会云,李敖给了刘会云万新台币。在当时这可是一笔巨款。有一天跟璩诗方聊天时,李敖突然心疼起给刘会云的补偿款,就对璩诗方说:“我已经给了刘会云万,你如果真的爱你的女儿,就该拿出万的‘相对基金’才是。”
璩诗方是个爱财如命的妇人。当年,跟丈夫胡赓年离婚时,她提出的唯一条件就是胡赓年的薪水要全都归她。对于李敖的要求,她当然不能答应。不仅不答应,她还对胡茵梦说:“李敖明摆着要骗我们的钱,你不能和他结婚。”
李敖这一辈子最恨两位女方家长,一个是罗君若的母亲,另外一个就是胡茵梦的母亲。好在胡茵梦不是罗君若,她抗命不尊,偷偷地跑去跟李敖结婚。
不过,跟李敖结婚时,胡茵梦也提了一个条件,要李敖事后去向她母亲陪不是。李敖起初答应了,可过后死活不肯上门赔礼。一气之下,胡茵梦跑回了娘家。李敖不愿独守空房,提出愿意站在胡家门口挨丈母娘骂,胡茵梦觉得这是个不错主意,就让李敖去她母亲家。李敖本以为这就是个让自己下的台阶,谁知胡茵梦的母亲璩诗方足足骂李敖骂了一个小时。李敖一向是骂人的主,觉得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后来,李敖说:“我前妻下18层地狱,她妈妈要下19层地狱。”璩诗方比胡茵梦还要多下一层地狱,可见李敖有多恨她。
李敖与胡茵梦的故事实在是太多太多,只得挑重点说。如果大家喜欢看,萧陶以后还可以再写续篇。
16、汝清
因侵占萧孟能的财产,李敖被判处6个月的有期徒刑。年8月10日,李敖入狱服刑。7月25日,李敖觉得仿佛空气都快要窒息,就去敦化南路的一家咖啡馆喝咖啡。没想到在咖啡馆里,他遇到也独自去喝咖啡的汝清。汝清从海外留学归来。那一年,她24岁,刚刚结婚。婚后,她丈夫就远渡重洋,把她一人留在了台湾。
李敖有一肚子的话要向别人倾诉,汝清也有满肚子的委屈要说给别人听。他俩都在寻找倾诉的对象,相识并相知也就成为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当天晚上,李敖就把汝清带回了家。从这一夜算起,汝清做了李敖十六天的情人。
入狱后,李敖思念汝清,给她写信。汝清不仅回了信,还把自己的照片寄给了李敖。她在信里说:“让我来陪你坐牢。”坐牢既痛苦,又无聊,李敖只得自找乐子。他把汝清想象成纪晓岚所著的《阅微草堂笔记》里面中的女鬼,要她变成谁,她就能变成谁,以此来消磨时间。
年2月10日,李敖走出土城看守所,重获自由。让他没想到的是一个月前汝清刚被她丈夫接走了。出狱本是件高兴的事,可汝清走了,李敖高兴不起来。汝清有点像当年的小蕾,所不同的是汝清本来就有婚约在身,而小蕾没有。汝清比小蕾更勇气,也更值得李敖怀念。
后来,李敖出版小说《上山上山爱》时,封面用的就是汝清的照片。有人问李敖,你公布几十年前的情人的照片,人家什么反应呢?李敖说:“我告诉你,人家反应很快乐。”是真是假,可就没人能说得好了。
出狱后,李敖感到很无助。既没有得力助手,更没女人作伴。正在这时,她突然回到了李敖身边。她是谁呢?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未完待续,更精彩,敬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