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浪小妞图:浪小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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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怀送抱的阴谋(上)投怀送抱的阴谋(下)01
接到表姐的电话,已经是那件事过去的第十天。
整整十天,周白像对待陌生人般,完全看不见,更不愿看见曾经朝夕相处的徒弟谢铭铭。
自然,从队长嘴里知道一切缘由的谢铭铭,也不敢再去招惹对方。
如果知道,周白的过去是那般惨痛,在当时那人还未说出自己是狗仔时,就该抢先一步撕烂对方的嘴。
因为过去的周白,由于狗仔的无良报道,而失去了最亲的爱人。这罪恶,确实可以用“恨屋及乌”来刻骨铭心。
在讲那个故事之前,队长甚至让谢铭铭签下了一份保密协议。
那阵仗瞬间让人明白,根植在周白脑海中的那段记忆可怖且残忍,如果不是为了彻底让谢铭铭放弃追问周白缘由,队长也希望能将一切都尘封下去。
周白只是他的化名,过去的周白有个深渊且好听的名字——周雨轩。
同为缉*警察的父亲生前告诉他,之所以给他起名为雨轩,就是希望推开窗户唯有雨过天晴的世界与安宁,从此再无邪恶作祟。
一年前,就在谢铭铭还为了还钱去深挖各种小明星的隐私时,当时的周医院整整半年了。
他睁开眼的霎那,在场的护士都流下了欣喜的眼泪。因为*贩的报复,女友倒在血泊中再也没有醒来,而中了两枪的周雨轩直到半年后才终于恢复神智。
曾在边境不畏艰难和*贩硬碰硬的周白,将自己整整关了一个月,才胡子拉碴的去警队报到。
为了不让此事再次发生,缉*大队决定让他化名来到这座山区小城成了一名普通刑警。
周雨轩吻别了女友墓碑上那张浅浅微笑的照片,拿着一张叫“周白”的身份证,从此在异乡隐姓埋名,漂泊至今。
改名“周白“,正是随着女友一同“死去”的周雨轩对新生的态度——
一切都成了空白,一切都已不再,一切,也都过去。
谢铭铭早已泪流满面,队长责怪的话到了嘴边,又刻意压低了声调:“你过去做什么都无权指责,但周白这关你是绕不过去了,他已经提出让你去其他部门,这件事到此为止。”
风好大,这还是头一回坐上开往国外的班机。谢铭铭站在悬梯上莫名的朝身后望了望,像是和谁就此天涯海角的告别了。
不过是为期一周的欧洲之行而已,昨天一早接到表姐即将结婚的喜讯,谢铭铭像是终于抓住某个逃离的机会,人生第一次奢侈的买了一张国际机票。
此刻坐在靠窗位置,万米高空的朵朵白云总算将“罪恶感”淡化了一些。只是当她闭上眼睛,那个还叫作周雨轩的男人,依然满脸血污的躺在大雨倾盆的*昏……
这个梦,从十天前得知那个故事后就反复出现。
明明拍下周雨轩和女友照片,并大篇幅报道缉*警察私生活的无良记者,并不是自己。
但谢铭铭就是忘不了已经叫做“周白”的男人,在火锅店门口最后看向自己的那双眼睛,那眼中写满了不可原谅,以及同流合污、罪该万死,八个大字。
后来那八个字似乎真的就标记在自己的脑门上,像是无论如何都洗不清了。
更何况,面对的是那个不知何时竟被自己喜欢上的男人,真正让人万般无奈。
表姐的婚礼隆重且感动,站在婚礼现场,谢铭铭再次泪流满脸。
如果那篇文章没被伺机报复的*贩看见,周雨轩也早已给心爱的女友披上了白纱。
02
似乎哪里都有周白的影子,婚礼第二天,谢铭铭坐在姐姐家宽阔的餐厅里,提前跟姐姐和洋姐夫道别。
她买了当天晚上的机票,既然无法改变,那就直面对方吧。就算从此不能再叫他一声师傅,至少,自己要做好一名优秀的徒弟。
“是不是我们这的饭菜不好吃?”洋姐夫憋了半天,终于将刚学会的汉语说了出来。
“吃吃这个。”说着,洋姐夫将一盘洒满了芝麻粒的面包片端了上来。
“这是什么?”谢铭铭有点密集恐惧症,皱着眉头望向表姐。
“他们本地人叫这芝麻面包。”说着姐姐又吃了一片,看起来味道不错,谢铭铭拿了一块咬上一口,果然一股独特的香味。
“哈哈,好吃可不要贪多啊。”谢铭铭正要将第二块塞进嘴里,洋姐夫突然笑道。
“你姐夫意思是,高血压患者不宜多食。”
“这到底是什么?”谢铭铭不懂了,芝麻怎么不能多吃?
“这个啊,其实就是形似芝麻的罂粟籽,当地面包房喜欢在土司上点缀些,用来提味的。”
“什么!罂粟?”谢铭铭慌忙跑进卫生间,将嘴里的面包全吐了出来。
“不用害怕,这罂粟籽面包在澳洲是合法的,不是你想象中的鸦片……”表姐明白,从小在国内接受禁*教育的人,对*品绝对深恶痛绝。
“原先在我们这做芝麻籽面包最好吃的,就是你们中国人。”洋姐夫为了打消小姨子的顾虑,也上来插一嘴。
正在说话间,电话忽然响起,谢铭铭发觉是自己的慌忙接通。
直到电话那头传来队长声音,她才有些失落的应了一声:是我。
电话中,队长交代了一个紧急任务,要谢铭铭在当地唐人街上,寻找一家叫“思念”的面包店,这件事关系到阿香火锅店一案的走向。
原来,阿香火锅店内的死者薛刚,其妻子雷佳曾在表姐所在城市的一家面包店打工,这几日此案有了些眉目,或许这案子会有完全相反的走向。
挂完电话,谢铭铭向表姐打听着这家面包店,谁知洋姐夫一听名字便遗憾的说道,“原先我们这最好吃的芝麻籽面包,就是这家店的招牌,只是可惜咯。”
洋姐夫像是十分惆怅,表姐赶忙解释,“那是你姐夫的心头好,一个月前,这面包店关门了他还伤感了好几天呢。”
“什么?姐,你说那面包店没开了?为什么呀。”谢铭铭有些急了。
“店老板收留黑工,*府下令让他关掉了。”看来洋姐夫的语气中,依然透漏着些许不舍。
当天下午,姐姐两口子一同将谢铭铭送往机场,一路上谢铭铭因为和姐姐即将分别,也因为没有完成的任务心情有些低沉。她打开手机,看着队长发来的雷佳照片出了神。
虽然不知道雷佳的海外工作和其丈夫死因有什么关系,但队长要她调查肯定有非常重要的原因。
03
“咦,你怎么会有miss雷的照片?”和谢铭铭一同坐在后排的洋姐夫好奇的问道。
“姐夫,您认识她?”终于,离机场只剩两公里时,关于雷佳和思念面包店的渊源,最终幸运的揭开了谜底。
当下一刻,谢铭铭还不知道她这次立了大功,如果没有这戏剧性的转折,这起案件恐怕很难昭雪了。
原来这雷佳两年前就来到了本地,但由于没有合法证件一直打着黑工,一次警察在追捕中她遇到了思念面包店老板,对方不但好心收留还给了她一份工作。
两人后来才知道竟是老乡,朝夕相处了一段日子,逐渐产生了感情并结成了连理。
雷佳的合法证明解决后,夫妻俩又收留了一对非法滞留母子。再后来,由于生意太好被同行嫉妒,最终对方举报该店滥用黑工,就这样一个远近闻名的面包店被迫停业。
“你说的那个老板,是不是他?”雷佳将死者薛刚照片赶紧从手机中打开,结果姐夫才看了一眼就摆了摆手。
“陈先生是个大胡子,这个人嘛不认识。”
谢铭铭糊涂了,之前她还以为薛刚就是面包店老板。现在姐夫竟然说面包店老板另有其人,不会……不知为何,谢铭铭隐约觉得有种阴霾萦绕在脑海中。
她想起之前和周白办过的一起杀妻案,丈夫在外有了新欢,后将发妻从悬崖上推落,事后此人反过来状告景区没有做好安保工作,并由此狠狠讹了一大笔钱。
这会是一个性质吗?回程的飞机上,谢铭铭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想必雷佳和那位陈先生重婚的事,国内的丈夫是断然不知道的,而且就在雷佳回国一月后,薛刚突然在火锅店内心肌梗死。
这一切,到底是巧合,还是有人蓄意而为?
长途飞机上,谢铭铭沉沉的睡着了,梦中有个陌生女人不停的向她招手,待她近了却只说了一句,“别怪他,替我好好照顾他。”
说完,女子施施然走远了,只剩下谢铭铭呆在原地,回味着这个“他”到底是谁。
“你好女士,你好?”谢铭铭睁开眼,叫醒她的是一个漂亮端庄的空姐,原来飞机已经落地,整个机舱竟只剩自己一人。
谢铭铭做梦都不会想到,来机场接自己的,竟然会是周白。
像做梦般,直到跟着对方坐进了那辆比亚迪,她才有些回过神来。
“谢谢。”
“不用客气,我来接你是为了雷佳的有关信息。”周白的语气虽然冷冰冰的,但他主动跨出这一步,已经让谢铭铭的天空雨过天晴。
一路上,这对师徒俨然又回到过去的日子,谢铭铭将了解到的雷佳重婚,以及那家面包店的倒闭全都说了一遍,末了快到刑警队时,她小心的问了句,“我请你吃个饭行吗?”
“不用了。”这三个字显然代表了周白继续想要保持的距离,但很快他又从后排拿了一个塑料袋递给了对方,“我吃过了,你晚上还得加班,这个凑合吧。”
看着比亚迪车尾渐渐走远,谢铭铭捧着一袋外卖内心有些窃喜。他原谅我了?他还记得我爱吃什么,他竟然还记得!
“没资格“谈恋爱的谢铭铭,第一次尝到这种酸中带甜的滋味。
虽然她再清楚不过,在周白心里,谁都无法代替已经死去的挚爱,但爱人的权力人人平等,即使自己这辈子等不到他,将他放在心里好好疼爱,也就够了。
当夜,精神焕然一新的谢铭铭再次坐到审讯室内,这次周白竟然破天荒让她成为主审,而对面隔离栏后的男人陈思国,确实是个名副其实的大胡子。
问审前,队长告诉她,这十多天周白一人单枪匹马几乎泡在这个案子里了。
就在陈思国被带来刑警队前,周白发现了一个有趣现象。
在被查封的阿香火锅店不远距离,一家之前并不显眼的火锅店生意竟出奇的好,似乎一夜之间,原属于阿香火锅的客源全都换到了这家。
周白连续在这家店吃了三次,最后一次他和服务员大姐聊了起来,对方告诉他,自家老板留过洋,做的饮食非常讲究绿色环保,绝对不像有些店掺加害人的东西。
甚至,看周白一副不太相信的样子,大姐还将老板在国外开的面包店照片翻了出来,周白看到一个大胡子男人身后,是一家小巧精致的面包店,抬头的名字竟然是中文“思念”二字。
当时,周白并不知道,这个大胡子就是和雷佳在国外重婚的男人陈思国。
更没想到的是,这个不断夸赞自家老板的,竟是害了老板丢了国外事业,只能回国的那对母子中的中年女人。
或许是天意,周白三次进店吃饭都没发现异端,却在一次路过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带着口罩从店内将一大桶垃圾推了出来。
多年的缉*工作,将周白的眼神训练的格外犀利,单只看到眼睛就立刻认出这个有些**祟祟的女人,正是刚刚丧夫不久的雷佳。
04
直到队长打电话给远在大洋彼岸的谢铭铭,周白这才没有打草惊蛇地将自己的设想一一证实。
为了保险,他还是要队长让谢铭铭去调查一番,果然传来的消息和自己地判断相差无几。
今天晚上的审问,周白和谢铭铭各负责一人,当谢铭铭负责的陈思国保持沉默之时,周白那边却有人将所有罪责全都揽了过去。
“周警官,他打的我受不了了,您看看这些伤……”说着漂亮的雷佳将衣服解开,还没等周白阻拦,便只脱得只剩下内衣。
幸好这审讯室还有一位女警官在此,否则这周白真不知如何是好。
让人触目惊心的新旧伤痕比比皆是,几乎没有一块好皮肤了,一旁的女警官忍不住捂住了嘴。
“警官,是我的错,我既*死了他,又害了人家火锅店。我不该起坏心,那家火锅店是无辜的。”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雷佳从如何与陈思国相识,又一同回国开始讲起。
原来一个月前,因为谢铭铭姐夫说的那个原因,陈思国将国外产业全都变卖,带着“妻子”回到了故土小城。
陈思国自然是知道雷佳是有妇之夫,同时也坚定的让其和恶魔丈夫离婚。可薛刚得知妻子找了个华侨后竟然张口就要一千万,否则别想离婚。
陈思国确实拿不出这么多钱,又不忍雷佳重新回到那个家暴成性的男人身边,在一夜过后,雷佳想到了一石二鸟的妙计。
“这一切我都是瞒着他做的,真的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雷佳声泪俱下,这个让人痛惜的女人,对恩人陈思国无以为报,就在情郎回国开了一家火锅店却没有起色之时,却想到了既能除掉丈夫,又能助陈思国一臂之力的好办法。
常年醉酒的薛刚一直血压偏高,偏偏他又没有禁忌。
这天,雷佳一改往日态度,主动邀请丈夫去吃火锅,就在薛刚起身去厕所之时,她将一袋已经碎成粉末的罂粟壳倒进了滚滚红亮的火锅中……
雷佳出国前是个护士,医院,碰到过高血压患者误食含有罂粟食品猝死的案例。所以当薛刚狼吞虎咽将一锅东西全都吃完,她甚至祈祷老天快快将这畜生收走。
或许是上天也不忍心让这女人继续受苦,头一晚已经宿醉的薛刚,大中午的又让血压受到了极限刺激,当他们结账准备离开时,突然倒地不起,真的一命呜呼了。
“我该死!我想着在阿香店里吃死了人,他们以后绝对竞争不过我们了。”
雷佳说的我们,自然指的是陈思国开的那家,离阿香火锅不远,但开业以来一直冷清的火锅店。
“哎。”听完所有,周白重重叹了口气,该怎么跟这个女人解释呢?她的丈夫,虽然是吃过掺有罂粟粉的火锅不假,但最终死因却不是因为此啊。
另一间审讯室内,陈思国从警官谢铭铭嘴里知道了真相后,狠狠的用拳头敲击着自己的脑袋。
“警官,既然你们已经调查清楚,那人是吃了火锅店内含有头痛粉的药品死亡,那就可以放了雷佳吧?”
谢铭铭无奈的摇了摇头,审讯前,周白将新的验尸报告递给了她,上面写着二次审验结果:死者心梗和火锅内的另一种药品”阿咖酚散”,也就是俗称“头痛粉”的药品有直接关系。
05
这案情真是太多转折离奇,刚刚洗清了罪名的阿香火锅店老板,最后真的被确定了犯罪事实。
头痛粉的成分是在第二次检验才得以查出,虽然罂粟壳确实是被人嫁祸,但这火锅店老板为了让人成瘾,竟然放了同样成瘾的头痛粉在里面。就凭这个,无论如何也得受到法律的严惩了。
“警官!我刚刚是撒谎的,雷佳在火锅里放罂粟壳的事是我指使的,那东西是我从国外带回来的,雷佳是无辜的啊!”看到谢铭铭否定了自己的幻想,陈思国突然变得歇斯底里。
谢铭铭不想再听下去,不用猜,隔壁的女人一定也是将所有过错全都揽到自己身上。只是法不容情,即使最终导致薛刚死亡的原因是店家放的“头痛粉”,但伸出恶念之手的雷佳同样无法逃脱法律的惩戒。
“多可惜啊。”看着陈思国从刑警大队离开时的孤独背影,谢铭铭忍不住替这对“在错误的时间,遇到的对的人”感到惋惜。
周白远远看着昔日徒弟的侧影,低头熄灭了手中的烟转身消失在了楼道。
这一天可够累的,十多个小时的长途飞机,又经历了这场审讯。谢铭铭此时站在路边,精疲力竭等待着过路的出租车。
“谢大记者,哦不,谢警官,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家吧。”忽然,一辆奔驰停在谢铭铭眼前,一开始她没认出对方是谁,直到旁边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朝她挥了挥手,谢铭铭这才明白,自己是被人盯上了。
那个熟悉的男人,正是之前在阿香火锅店被自己扇了耳光的记者,那这个说话的,看派头应该是老板之类?
“上来吧你!我老板想跟你做个交易,要是不同意,你以前做狗仔的事情明天就会出现在网上!”尖嘴猴腮一边恶狠狠的说着,一边试图将谢铭铭拖上汽车。
眼下四处无人,谢铭铭此刻就算喊破嗓子也不会有人发现,如果上了车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当下她只能频死把着车门努力不让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将自己拖上车。
“住手!”就在谢铭铭已经绝望之时,那个久违的声音像是从天而降,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身旁。
“周白!”看清楚来人,谢铭铭眼泪夺眶而出,先前被打了几拳都忍住没吭声的自己,所有努力撑住的坚强却在他的面前轻易崩塌。
周白并不是一个人,车内还有两个搭便车的同事,这几个打手再厉害,在警察叔叔眼里也不过是练手的活靶子而已。
只是,当周白看清楚那位老板派头的人,却怔怔呆住了。这个人不是别人,竟然是当年偷偷拍下自己和女友照片,并导致那场悲剧的记者。
没想到,这人也来到这座小城,并且摇身成了某媒体公司老板。
周白下意识摸了摸右边衣服,脸上像受到了某种强烈刺激,瞬时变得有些扭曲。
几乎同一时间,谢铭铭仿佛明白了什么,她一把抱住了对方,压低声音说道,“别激动!法律会惩罚他的!”
谢铭铭第一次看见男人流泪,对象竟是她认为钢铁铸成的师傅周白。
那一夜,两个人就那样僵持着在原地许久,她也抱了他,好久。
又是一个清晨,谢铭铭一大早来到刑警队,今天,是她生日,也是来到警队两周年纪念日。
过去的一年,工作之余谢铭铭成了网络上小有名气的心理咨询师,不断挽救了许多差点出错的灵*,也用挣来的钱终于将父亲生前欠款全部还清。
看着弟弟和母亲躺在疗养院干净温暖的房间,谢铭铭觉得自己真的重生了。
来到办公桌前,一束野百合轻轻静置在上面,谢铭铭仿佛看见放下它的那个人脸上绽放出的那抹久违笑容。
“徒弟,加油。”一旁的卡片上只有简短四个字,却足以让自己充满能量。
加油!警官谢铭铭对自己坚定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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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浪小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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