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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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5/19 17: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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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喜欢看到自己的旅游纪念照里,出现乏善可陈的陌生人。▲年国庆的大英博物馆上海特展,猛虎出笼般的人山人海,把一切文物珍品都遮挡成“残品”。虽然背景开阔、构图合理的游客照我也不是没拍过。▲中间跳得最矮的那个废柴便是在下然而大多数时候,因为高冷而内秀(搭讪技能负分且颜值欠奉),我既不愿在旅游途中拍别人,更不愿别人拍我。有段时间甚至极端到,认为人出现在照片里会污染风景。▲本空镜爱好者眼中最美的西湖,阴郁而空旷。直到世界末日般让人惴惴不安的年:非洲东部被亿只蝗虫侵扰,安徽的万亩农田被洪水吞没;迫使武汉封城76天的COVID-19,截至此刻已经在全球感染万人,致死万人。也就是说,每84个地球人中,就有一个感染过COVID-19;而每46个感染的人里,就有一个不幸去世。算明白这笔账后,我才意识到,作为灵长目人科人属中,唯一一个尚未灭绝的物种,看似已经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人类,是有可能成为濒危动物的。▲上一任地球霸(租)主(客)对人类的忠告,原图来自电影《侏罗纪公园》。于是想起这十年来,在捉襟见肘的旅游版图中,我也曾观察并抓(偷)拍过一些或可爱、或有趣、或美丽的,值得被保护的高级动物。趁大家都还没变成濒危物种,把这些照片筛选出来放在一起,或许也算积累了一小笔能与世界末日对抗的精神财富。大理▲大理古城的人肉雕塑,就算在非营业时段,也能敏锐地捕捉到镜头。▲因为一部叫《心花路放》的贺岁片,至少20万游客在年春节,蜂拥到接待能力不足10万的大理地区。在洱海边的某个取景处,嘈杂的游人都在议论《心花路放》时,当时没看过这部电影的我只觉得,这个独自走向湖水深处的女孩,像一株遗世独立的水仙。▲玉几岛上的几位白族老太太正在参加家族祭祀。常年的田间劳作和云贵高原的高强度日照,在她们脸上镌刻出梯田一般颇具几何美感的皱纹。▲在市区龙尾街的老字号绣花鞋店前,这位身着精美民族服饰的阿姨用不太熟练的汉语告诉我,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照相,很紧张。于是我想留下她的地址,洗出照片好寄给她。可惜她既不会写字,也说不清自己的住址。我甚至连她的民族都没问明白,只能通过她头上华美的鸡冠帽猜测,可能是彝族。▲作为云南现存最古老的少数民族,彝族早在唐代就盛极一时,以洱海为中心,建立了强大的南诏国。不同于宋元时期崇尚佛教和汉文化的大理,南诏信奉武力即正义,敢与天宝盛唐兵戎相见。但尚武好斗的南诏人可能做梦也想不到,一千多后,他们的彝族后代虽然还生活在巍山故地,但比起舞刀弄枪,更喜欢以笔墨会友。▲李萌的书店是巍山古镇最起眼的书店,一来名字够可爱,二来店里挂的字画确实要比别家高明。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李萌这个老头看起来好像有点凶泸沽湖

▲三位特立独行的男游客,公然在母系氏族社会的大本营,探索乱花渐欲迷人眼的男男三角关系

▲左图:一个游荡在景区外盘山公路上的小女孩,听到我问能不能拍照,毫不犹豫就祭出衣角带风的超模气场,和原先不敢说话的羞怯模样判若两人。

这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犀利又纯真,与《可可西里》里“磕长头的人”不谋而合:他们的手和脸脏得很,可他们的心特别干净。

▲右图:被环湖的包车司机带到当地“活佛”家家访。“活佛”是否真有其人不得而知,只有一个自称“活佛”胞妹的女主人,自述一番光辉家族史后,强制每个游客掏出人民币“供养三宝”。

西宁

▲年古尔邦节早晨的东关清真寺,礼拜结束后,两个卖力收地毯的义工让我想起,穆斯林的含义是“皈依安拉之人”。

▲从几十公里外的化隆赶到西宁,参加古尔邦节典礼的马爷爷,是我在青海遇到的最可爱的当地人。说他最可爱,不是因为他邀请我自拍,也不是因为他想带我参观大殿(清真寺的大殿通常禁止非穆斯林入内,也不允许拍摄影像)。

而是因为其他信众陆续离场后,他掏出随身携带的一大杯白开水和两个白馒头,说要做完中午和下午的两场礼拜再走。以及他夸我看起来年轻

▲在环青海湖的路上见惯了清真餐馆,在清真餐馆里,又见惯了头巾戴得一丝不苟的成年女性。所以回到西宁看到这两个回族小女孩,十分庆幸她们还能随意露出头发和脖子。

延边▲作为中国唯一一个朝鲜族自治州的首府,延吉的方方面面都无法不被朝鲜半岛影响。不仅年轻的女孩争相效仿韩国同族的时尚装扮,上了年纪的老阿姨们,哪怕只是在家门口的冷面店吃早餐,也会像韩剧演员般留心妆发。

▲一位朝鲜族少女站在珲春的图们江边,借着望远镜遥望对岸的朝鲜。

如果不是因为罄竹难书的《中俄北京条约》,现在在图们江入海口和朝鲜隔江相望的,还会是中国的吉林,而不是所谓的俄罗斯滨海边疆区,海参崴也不会变成什么符拉迪沃斯托克。

▲符拉迪沃斯托克的网红灯塔,图片来自网络

因为电影取景而催生出网红景点的符拉迪沃斯托克,是肃慎、靺鞨等中国古代少数民族的故土,早在7世纪就接受了唐代的羁縻统治,年才被沙俄通过北京条约强占。

上世纪30年代,30多万定居此地的中国人遭到苏联*府的“清洗”,他们的肉体从人间迅速蒸发后,他们留下财产被苏联*府尽数接管。

▲俄罗斯学者关于海参崴华人的论著

深圳▲一个在创意市集上陪妈妈摆摊的小可爱

▲一个掌握了独特吃芝麻糊技巧的小可爱

▲一个上一秒还微笑着看穿一切的小可爱,下一秒就因为不想完成饲养员下达的KPI,气鼓鼓地撅起了嘴。

香港

▲左图:一位来自南亚的穆斯林妇女,在商场洗手间里吃力地整理她的头巾。

▲右图:华灯初上的天星码头,两个吹排箫的印第安卖艺人正热情地向路人兜售他们的音乐作品。

▲翻阅完报纸上的招聘启事后,一位老伯在地铁车厢里疲惫地抬起头叹气。他的背包其实已经旧得开了口,衣着却还十分整洁,衬得起他眼神里的倔强和不甘。

▲重庆大厦某个临街的书摊,”请不要问路“的中文标语格外刺眼。近两年由于暴恐事件和疫情反复,香港经济冬眠,访港旅客暴跌;这位摊主想必早已摆脱了被人问路的烦恼,过上了梦寐以求的富足生活

柬埔寨▲在日照强烈、气候湿热的柬埔寨,女性以白为美仍算主流。但在满白种人观众的合影要求时,同样白得发光的当地舞蹈演员,不论表情还是肢体语言都没有谄媚的嫌疑,甚至有种生人勿近的高冷态度。所以非黑种人的美白需求,它怎么就和种族歧视挂钩了呢???▲为迎合大洋彼岸“黑命贵”的*治正确,总部位于法国的化妆品行业巨头,自觉开展文字狱▲柬越战争遗留的上百万颗地雷,让柬埔寨这个亚洲最穷的国家,至今没有一条像样的公路,也让几十万无辜的柬埔寨人致残。战争或许会在一瞬间结束,但战争对升斗小民造成的伤害,会持续一辈子。能加入吴哥窟特设的慈善乐队,对这些因战争而致残的当地人而言,几乎已经是最好的出路。▲在空中宫殿遇到一群结伴修行的僧人,同意我的拍照请求后,看起来年纪最小的那位依然害羞得直挠头。▲吴哥寺的高塔下,一位为了照顾年幼的孩子而放弃登塔的丈夫,正耐心等待他在塔顶观光的妻子。正所谓爱上一匹野马,后半生注定在景区带着娃等她▲在西哈努克港租船出海时,因为充分发挥了中国人砍价的种族天赋,一路上都在担心被脸黑话少如的船工报复。安全下船后才知道,这位老哥之所以看起来冷酷,只是因没怎么点英语技能树。其他▲夕阳西下的颐和园昆明湖畔,一位身材酷似古龙的胖大爷,用一顶斗笠做了一场寄情山水的美梦,给这座主体建筑僵直、呆板的皇家园林注入了一丝诙谐的市井生气。▲左图:演奏琵琶之余,为苏州某家旗袍店招揽生意的乐手也会偷偷看手机。尽管隔着一扇窗和一条河,行人根本听不到一丁点琵琶的声音,但这华灯初上的河岸、河岸上忽明忽暗的窗、窗里的姑娘和她怀抱的琵琶,已经满足了我对富贵温柔乡的一大部分想像。

▲右图:一家开在上海某个居民区的小食肆,光是这憨态可掬的店名,就足以让人嘴角上扬。然而它好像没能坚持营业到令人嘴角下垂的年

▲年国庆,在排队3小时看展3分钟的大英博物馆上海特展中,起码一半排队的游客根本不关心、更不了解展览本身。全然出于不占小便宜就是吃大亏的精致生活理念,在长得令人绝望的队伍中,拖家带口地嗑瓜子、啃玉米、吃水果。在一片假日阖家欢的热闹气氛中,两个留学生模样的外籍人士,一个看了3小时纸质书,一个写写画画做了3小时笔记,雷打不动。不可谓不是令人肃然起敬的真?时间管理大师。诚如擅长高频拍摄的摄影大师焦恩·迈利所言,解读事件比抓住事件更有意义。▲年的毕加索,正在焦恩·迈利的镜头下探索光绘。图片来自网络

当快门按下的那一瞬间,以上照片中的各位,在我眼里都是平平无奇的小人物。但在令人瑟瑟发抖的,当我仔细回忆起与这些“小人物”相遇的情境,却发现他们都是灵*会发光的真?宇宙精华?万物灵长(除了那位自称“活佛”胞妹的众筹艺术家,还有那位挂出“请不要问路”标语的商业奇才),都有值得被解读的故事。

从前看到那句“台湾最美的风景是人”,我只觉得矫情。▲当疫情把大陆人都留在了大陆,游客素质低下的锅,终于可以物归原主了。影像来自台湾省中视新闻但眼下不知道何时才能回到疫情前的世界,或者应该问,脆弱的人类社会还能不能回到疫情前的全球化进程中;我才终于明白,这些没有被疫情妨碍出行自由的躯体,没有被口罩遮住生动表情的脸孔,确实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风景。借由观察这种风景,我想再孤独、再彷徨的人,都能在世界末日的边缘,感受到一点点同类创造的爱与美,获得一点点精神上的慰藉。如果脸皮厚一点,大概还能像我一样感叹“啊,我还活着可真幸运,还能体验更多未知的人生百态。”最后,由衷祈求皇天后土、诸佛菩萨以及列祖列宗,看在我这个幸运且愚蠢的人类终于脱离蒙昧,发现了同类之美的份上,在新的一年赐我一个怎么拍都好看的男朋友吧比如:▲图片来自网络,水印即图源啊,不对,应该是比如:▲图片来自网络,水印即图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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