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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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6/4 6:01:00

春节回家,对很多离家闯荡的年轻人来说,越来越成为一种考验。

精神分析说,越是分化得不彻底,越害怕靠近。

在深圳工作的杨阳,不打算回家过年了。虽然他好不容易抢到了火车票。

他是从西北边陲出来的孩子,来到深圳工作。别人干8小时,他干10小时,别人干10小时,他就干12个小时。深圳,这座靠海城市的繁华将他震慑到失语,他从未想过,同一个中国的城市,居然有着这样大的差别。他想用勤奋努力填补投胎时落下的鸿沟,摆脱和洗去自己身上曾有的小镇烙印。

工资涨了,职位升了,但离他梦想中的房子,还遥遥无期。而春运抢票这件事,再次提醒着他外来人口的身份。和百万返乡大*,在车站口和携程APP上混战,这种混乱和拥挤的感觉,对他来说可能是剜肉一样痛:奋斗这么久,我依然是小镇男孩。

所以就不回去了。一来不想把短暂的休假全部浪费在路上,二来更不能承受的是身份的落差。

或许对杨阳这样的年轻人来说,回家,意味着接受命运对他自恋的检视。好不容易装裱起来的一线精英人士的形象,在回家这件事上又瞬间被剥了个干净。如果他不幸因此试图和自己的个人历史对抗,产生自我厌恶,他就陷入了一个怪圈:用不可改写的出身伤害自己。

对杨阳来说,他觉得他自己可以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但是他无法阻止别人这么看。他希望战胜这种规则,而他不知道的是,正因为他内心首先认同了这种规则,才需要和规则进行搏斗。

事实上,如果他自己内心深处并不为自己的出生而自卑,那这种规则对他根本毫无影响力。我们以为回不去的是家乡,而我们真正无法接受和面对的,是自己。

还有一些人,虽然离家千里,但仍然事事要听父母指挥安排。身在千里之外,但那个无形的家门,其实始终没能真正迈出去过。

就像《延禧攻略》里的娴妃,人在紫禁城,其实和生活在父母身边也无二致,父母的影响和要求,仍在时时刻刻左右她的选择。《欢乐颂》里的樊胜美,也是身在职场拼杀多年却仍被家庭遥控奴役的小女孩。

一个人是否健康,就看他是否能够从原生家庭中跑出去。能跑得越远,说明分化得越好越健康。换言之,只有在心理和现实层面都跑得足够开阔足够远时,再回家,才会有幸福的重温之感。

一个不能跑远的人,在成年之后仍然离自己的原生家庭非常近,那种感觉已经不是亲密,而可能是恐惧,是被吞没和被湮灭的恐惧。

像娴妃和樊胜美这样的人,有着离家的渴望和诉求,但又被家牢牢控制着命运。平时,身在外地,和原生家庭的物理距离,对她们而言尚算得一种保护和防御。一旦回到家,连物理距离都不见了,一成不变的亲子互动模式,数十年不变的老家的样子,重置恢复成了当年的出厂设置。

在心理意义上,这不亚于靠近死亡。

欧文·亚隆曾说:“只有真正活过的人,才不害怕死亡。”对于那些还没能完全的、痛快的活过的人来说,靠近随时能把自己恢复出厂设置的人和环境,不亚于否定消除了自己的全部存在。

所以他们需要离家远一点,让自己的那颗细弱的心灵之芽,避免颠簸和折断的风险。

只有真正离得开家,并且离开过家的人,才能将家视为休息的港湾,而对那些没能离开,或无法摆脱家的人,家则可能是禁锢自由的牢狱。

文章转自:极光中心(ID:we-are-in-z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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