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五,因为临时变动,我和李医生都凑巧有一个多小时的空余时间,于是,被助理和李医生不由分说,硬是按在了牙椅上,拖了4个月之久的口腔治疗,终于要告一段落。
先介绍一下我自己,一个牙医、一个高致龋率的牙科恐惧症患者、一个不遗余力推医院管理者......看出这三者之间的微妙关系了吗?
我的牙齿,在很多年前,就没有一颗完整的好牙了,几乎每一次检查,都会有各种七七八八的问题,幸运的是,多年来,同事们帮我不断的修补,牙齿还都是自己的,牙髓也大部分是存活在牙齿里。
4个月前,左侧牙齿出现冷热敏感现象,一检查,左下5桩冠继发龋松动,左下4嵌体继发龋,左上5树脂充填继发龋出现冷热敏感,左上4嵌体继发龋。去掉修复体,有两颗牙已经近髓了。
经过一番处理,4颗牙终于备完牙,带上了临时冠,商议着观察一阵,等牙髓完全没有反应了,再把全瓷冠戴上。另外,左上3和4之间牙根唇侧有一个3mm的骨突,看起来像一个瘘管,我一直想把它修整掉,就是没有勇气,也是拖了好多年了。这次打算戴牙的时候一起做了。
躺在牙椅上,当李医生和我商量,谁来做骨突修整术时,我怂了。找出各种理由不想做,说周一要出差、后面要讲一整天的课、出差太累不容易恢复、伤口一定会长溃疡......李医生劝了半天,我就是不肯做。
后来把朱主任请过来,对我说,“给我1分半钟,很快就处理好。”
我说:“哪里有这么快,还要切开、剥离、去骨、缝合......”
朱主任说:“咱们用超声骨刀做,现在用先进的技术和设备,这种手术创面小,很快就能完成,可能都不需要缝合。”
我犹豫了,“你让我想想,我先戴牙吧。”
准备戴牙了,我看李医生完全没有要给我用笑气的样子,于是问:“不用笑气吗?”
“戴牙还用吗?”我听出来医生内心里,觉得大惊小怪的味道,于是沉默了,内心紧张。
摘临时冠时,活髓牙敏感,我更紧张了,李医生说,“我给您打点麻药。”
护士开始准备无痛麻醉仪,仍然没有给我用笑气的迹象,我紧张的不行,说“我要用笑气。”
李医生说:“咱们先打麻药,不行了再用笑气“。一想到打麻药,虽然知道是无痛麻醉,但是还是紧张。
于是,我又说了一遍,“我要用笑气”,态度坚决。
终于给我用上笑气了,30%的浓度,我慢慢放松下来,麻醉完成,完全无痛,没有一丝的不适,我彻底放松下来。但是内心还在纠结着骨突修整的事儿,暗自琢磨,朱主任说1分半种就结束了,这句话特别打动我,想着反正麻药都打上了,创伤也小,于是下了决心。告诉李医生,决定戴完牙请朱主任把骨突做了,李医生安排护士去通知朱主任,准备设备。
接下来的治疗我迷迷糊糊记不太清楚了,中间可能还小睡了一会儿,戴牙很顺利就结束了,感觉时间过得很快。
迷迷糊糊中,听见朱主任和李医生在说话,谈论刀片的事情,我一下子清醒了。
“你这里有刀吗?”
“没有,我平常不用刀。”
“让你的护士去我诊室要一个刀片。”
“我们正忙着呢,你知道你的刀哪种好,你去找一个好的刀片过来给院长用。”
当他们还在轻松的“刀”来“刀”去时,我的心开始猛烈地跳动起来,似乎要从嗓子眼里冒出来,人恨不得立刻从牙椅上跳下来。
这时候,主任已经把刀片拿过来了,开始准备换人操作。
我指着笑氧仪,大声说:“给我调到40。”
主任笑着说:“我给你调到50。”
很快,笑气再次起效了,我平静了下来,心率也下降了,整个操作我都很清醒,清楚的听见医生们的交流,我